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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皇帝都姓朱,老百姓要杀猪怎么办?朱元璋改一称呼,完美解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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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中国,哪怕农夫还是士子、宦官还是皇帝,生下来就不可能真的平等。有人手里是刀,有人天生得跪。但这不是光摆在桌面上、写进法律里的事,细水长流,渗进生活里的每个角落。特权的本质就像衣食住行呼吸的空气,有时候硬撑着算正经,有时候软磨着流进你家灶头锅里。大家只知等级森严,其实有更隐秘的门道。避讳就是其中一把冷刀,没血光却令人寒心。它甚至不像赋税、兵役那样痛,是软刀子,每天都扎你一小下,老百姓就这样被按着低头。

避讳究竟什么讲头?其核心简单到荒诞凡是大人物的名、字、号、甚至发音你都不能碰。碰了算冒犯,轻则倒霉,重了天打雷劈也不是说着玩!有时,仅仅是因为字形近、谐音也得躲着。最早的避讳例子,书里乱七八糟也有,比如《山海经》里有段“夏后启”变成“夏后开”。史学家吵了几百年,究竟是笔误还是绝对不能叫人“启”?谁说得清?谁也不敢肯定,自然嘴上讲依法依史,私底下也袖手旁观。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提避讳,只是后人习惯性补脑,时间一久,都信了。

直到春秋战国,避讳才真正扎下根。有学者认为,制度可能比文献记录得还早,而能查的例子也多了起来。最开始,大家只能在私下口头上瞎避,到后来,名字、官职、地名,统统上了规矩。这种变化就像阵风,不经意间卷得所有人都得低头。

霸道的还是那些掌握权力的人。你不敢说老祖宗名字,有的地方还要把字写简、省掉一笔。严不严?绝对严,有时甚至做得过了头。比如明朝那茬,朱元璋刚得了江山,他的“朱”字成了禁忌,普通人平常说“杀猪”都成了麻烦。家家要过年、人人要过口,但“杀猪”二字竟成了触大忌。

没人讲理,也没人给你商量的余地。朱元璋本人倒也不是铁石心肠,就史料来他最后还是想了个办法把“猪”改读成“豕”,外型倒是像,音却差远了。百姓念不惯,索性起了“肥肥”“哼哼”这些土名,再普通不过的事。好像皇帝一纸令下,乡音才有点喘息。可到底还是怪,“避讳”两个字说大了是统治权威,说穿了其实每家每户都绕来绕去。

顺藤摸瓜,层层嵌套。按照避讳的分法,又分得无比细致。比如避国讳,即必须避帝王及祖先名讳。秦始皇叫嬴政,“政”就是忌讳字,从民到官都不能随便用。“正月”自此成了“端月”。东汉的刘秀,凭“秀才”之名害得无数读书人只能换做“茂才”。晋朝“昭”字一出,昭君则只能被叫“明妃”。地名、人名、私家名字,统统洗牌,没人能逃开。避长讳、避圣讳就温和点了。老百姓给孩子起名,总不能和长辈重了音。有一说一,这层规矩其实也顺理成章,至少还谈不上“制度暴政”。

偏偏这一点,等发展到极致,就会变形。唐以后的避讳,不只是笑话,而是灾难。看看唐初,六部之一的民部,撞上太宗李世民的“民”字,一朝之间,又换成了户部。制度冰冷,谁还管百姓头晕不?精英们冷静地讨论制度、文化,还真没人细数底下受苦人家的无奈。

晋代有则荒唐事,有个叫田登的地方官,正月放灯三日按例公告,他嫌“登”跟自己名重,对属下发火让重写。小吏一琢磨,写成了“放火三日”。乍一听逗乐,其实只要让您规矩到头,都得硬着头皮装傻!没几个人能真的逍遥法外。

最让人挠头的不是制度,而是它渗透进生活,活人被死字捆住。唐时的李贺,本来才华横溢,却因父名李晋肃,有人揪住“晋”谐音“进”,说他连进士考试名额都得避。韩愈气急,写篇《讳辩》骂回去——那要是某人爹叫“仁”,我们大家还活不活?韩愈嘴上厉害,李贺依然无力改变,丢了进士路,憋屈走了。

说个人命运是个体悲剧,其实更可怕的,是民众的集体失语。唐时皇帝,东南各地通令不得捕鲤鱼,只因“鲤”与李同音。成千上万百姓,生计全断。没了鱼,吃什么?这一纸禁令,绝不是“玩笑”能解释。奇怪的是,民众偶尔还真能自嘲,像明朝百姓躲着“猪”字,“豕”字说不过嘴,下地沟还得偷偷讲“肥畜”,东拼西凑也算有点弹性空间。

但禁令严酷起来又很荒谬。明武宗朱厚照见前人改名没治本,干脆“禁猪令”,不许民间养猪、杀猪也不能吃。民生受损就——谁叫你赶上了“龙颜禁忌”。这些政策治下,谁还敢唱反调?倘若有人硬顶,无非祸从口出,祸事上门。

避讳真正的“恶”,不是形式,是它根植在等级最深处,时刻彰显谁权高、谁贱骨。它本该只是表面文章,结果一步步扩张。有人说避讳保护王朝安稳,其实不过给掌权者多点心理安慰。百姓若敢嘴硬顶撞,轻则罚,重则祸连九族。那些年老百姓吐槽归吐槽,头还是要低。

盘点避讳的广泛影响,远远不止书写壁垒。文字系统混乱,典籍注释走样,无数人名、官衔、地名得改得乱七八糟,看似小事其实伤筋动骨。甚至极端时期,有案可查的株连满门案例,都是惹的祸。对有权者来这套体系固化了权力格局,浓缩成权威的象征。对社会来俨然加了一道枷锁,死死钳在骨头里。

不过有意思是,等到近现代,其余糟粕倒忘光了,这一套避长辈名讳,却糅杂进中国人骨子的亲情秩序里。谁敢随便喊大爷小名?这倒不全是古老暴政的阴影,仿佛还混有一丝温情的底色。可细琢磨,真温暖?说来不是。

再往深里追溯,避讳不过“特权合法化”的变种。明面上讲缓和上下,暗里剥夺百姓主体性。回头数,元明清几百年下来,避讳早已演化成一种自然而然的意识,把社会秩序压得滴水不漏,却也极易失控。无数人的名字被时代篡改,说不定明天你又得给自家灶台起个洋名,刚刚适应又推翻。

也有人讲,避讳传统是中国文化厚重的印记,有点仪式感。但那种仪式感,本质来自无法抗拒的等级感,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品味的。它夹杂着苦中作乐,带着历史的荒诞。我们都是大时代里的小角色,有时也只能随波逐流。至于每个人的想法也不见得都相同。有人仍津津乐道旧时秩序,有人巴不得早些消散。

有一点事实没人质疑,逃离那个等级牢笼,谁也没法全身而退。历史就是一地鸡毛,避讳不过是其中一根,也许今人早已不觉痛。可要说完全褪色、全然进步,不好说。

这些规矩,究竟安慰了谁,惩罚了谁?有时还真想不清。士大夫无非多读一遍典故,穷苦人却要为生计改口数次。避讳的历史阴影确实绵长,不清不楚,夹杂着无数人的忍让、反抗、顺从和妥协。

再回头时代变了,呼吸都宽松多了。可那种下意识的避讳,仿佛埋在中国人的骨子里,很难根除。所有人都想摆脱束缚,到底也只是选择一种更隐蔽的顺从方式罢了。